“杏花开后不曾晴，败尽游人兴”

xìng huā kāi hòu bú céng qíng
杏 花 开 候 不 曾 晴，Since apricots bloomed, the weather drear

bài jìn yóu rén xìng
败 尽 游 人 兴。Has disappointed the sightseer.

hóng xuě fēi lái mǎn fāng jìng
红 雪 飞 来 满 芳 径，Blooms fall like red snow over the fragrant way.

wèn chūn yīng
问 春 莺，I ask the oriole where is spring;

chūn yīng wú yǔ fēng fāng dìng
春 莺 无 语 风 方 定。It answers not and the wind dies away.

xiǎo mán yǒu qíng
小 蛮 有 情，Hear the young songstress sing

yè liáng rén jìng
夜 凉 人 静，When all are still in the cool night!

chàng chè zuì wēng tíng
唱 彻 醉 翁 亭。Only she sings for the old drinker out of sight.

注释


不曾 [ bù céng ] （“曾经”的否定）：我还～去过广州。除此之外，～发现其他疑点。

游人 [ yóu rén ] 游览的人：～如织。

芳径 [ fāng jìng ] 花径。


赏析

本篇写春雨落花时节的生活情趣，写得潇洒脱俗，曲折如意，颇具新趣。

小令开篇从反面着笔，“杏花开候不曾晴”。曲贵露，“败尽游人兴”正是本色语。头两句因落雨而败兴，先作一抑。接着“红雪飞来满芳径”，反折上扬。因春雨而杏花坠满小径，本该给人以残败凋零之感，但却显得极富美感和情致。关键有“红雪”这一意象。李贺诗有“桃花乱落红如雨”，白居易诗有“红雪压枝柯”，此则取二者兼而用之。杏花色泽红艳，飘落如雪花纷飞，故有“红雪”的联想。“飞来”状花之飘落，生气盎然；“芳径”状落花小径，色调鲜妍。“红雪”“飞动”“芳径”三意象的组合，显示出动态的美。乐景之中隐含着春光逝去的淡淡惆怅与遗憾，含而不露，意余像外，更见其妙。

“红雪”飘飞令人惋惜流连，故“问春莺”即黄鹂，好似“泪眼问花”，黄鹂也只能“无语”相对。此时“风方定”，落红已满径。这两句又向下一抑。

结尾三句由“雨”“花”“莺”“风”的无情，突转唯人“有情”。歌女小蛮于人静时分的歌声响彻醉翁亭。这是惜春之歌，对寻春不得的多情诗人——醉翁，是最大的安慰。“醉翁”，当有借欧阳修句隐含自己的“醉翁之意不在酒”。至此，以无情衬有情，诗情在突转上扬中归于统一，在春夜中留下袅袅余音。

全曲一波三折，却自然合理。作者听任情感流动跳跃，干净利落，读来别有一种转折如意，潇洒自如的风调。